泸州人说老泸州,泸州通,跟是不是泸州人其实还有些区别,你可能是泸州人,但是未必了解泸州的过去,因为个人的兴趣点不一样,但是作为泸州人,多了解一些泸州的过去也没有什么坏处,至少有朋自远方来的时候,我们可以多一些话题,顺便也宣传了家乡。
今天江阳沽酒客要给大家讲讲泸州的四个铁,来自父辈和罗文鹤老师的一些讲述,个人觉得知道一个已经不容易,四个的才是地道的泸州通。那么这四个铁,到底是什么意思呢?它们就是:铁檺杆、铁石板、铁碓窝、铁灯杆。难怪以前泸州叫铁打的泸州,原来这么多铁,开个玩笑,铁打的泸州当然不是这个意思。但是这四个铁有什么来历呢?来来来,泡杯一块五的龙泉桥下盖碗茶,听江阳沽酒客来跟你说一段泸州四个铁的淮书: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金字招牌铁檺杆
现在对铁檺杆,的记忆很多变成了给娃娃消除积食的药丸子了,那么之前是咋回事呢?这个檺普通话读(gǎo),但是泸州话读豪,人间说四川人生的憨,认字认半边,不是很有道理,因为南北差异,并不是我们读白字,发音习惯,街道的街我们还读该呢?现在不是很流行一句话:幺儿只要你乖,爸爸给你买条该吗?我觉得发音的问题,不论对错,一定从民俗习惯为主,就好了。
铁㩝杆是招牌,按照现在的说法不是名牌也是品牌,据说是专门治风湿和跌打损伤的膏药——大凡膏药都是这样,贴出的效果比用檺杆在激流险滩撑船还厉害有效,那时在泸州是响当当的,有事就贴一张,不光是下力人,太太小姐也在贴,只是背着人贴罢了。从敢把招牌嵌到墙上固化,至今还没有被历史彻底风化,也能看出这膏药之强化,只可惜它没有传承下来。铁檺杆的招牌就在钟鼓楼那个味升汤圆上面,现在已经被遮挡了,这个楼成了危房,估计流传不到多久,反正记录一下,拍点招牌,以后就看文献了。
被掩埋了的铁石板
罗文鹤老师告诉我没修滨江路以前,从城墙拐拐向河坝走去,还有一条不足五十米的短河街就是“铁石板”。在街中间,确有一块两米见方的生铁铸的铁石板,被人走得亮光光的,位置在现在的“半岛一号”大楼下。据老人们讲,泸州城坐落在一座爬子(木排)上。从前,城里不准撞(搾)油,怕把爬子撞散了,榨油厂一律设在小市。还在木排的尖尖处埋下一块重重的铁锚——铁石板,把泸州这个爬子稳稳地锚在长沱二江会合处。还有一种说法,据罗文鹤同学赵世祥曾经在管驿嘴住家,听他现在一百多岁母亲说,这坨毛铁,以前高出地面很多,确是用来拴船铁锚。后来慢慢沉到沙土里去,成了块铺街的铁石板。
小北门的铁灯杆
铁灯杆在小北门对下河坝的青龙庙前。该庙后来成了临江路小学。小北门在哪里?就是今天的枇杷沟,不晓得好久才能重新修建好,这里挨着老百子图,一并都看不见了。罗老师跟我讲到:旧时泸州上元节,全城都要点灯,人们提着灯笼走街,消灾祈福。街边的灯杆上有多串灯笼。一根灯杆上分多个分支,每支上又分。最后一根灯杆上调了多串灯笼,点起来,热闹,火爆。
罗老师回忆北城旧城垣伴随了他三岁到五岁的童年时光。1947年,罗老师之父亲在这段城墙中段,修了座花园似的私人医院《广仁医院》(解放后捐献国家,变成了后来的搾油厂)。天天上学放学,他都得从这段城垣上进进出出,对这里的一砖一石,一草一木了如指掌。49年前,每次晚上坐黄包车(人力车)回家,在大北街城垣入口石梯子处下车。 城垣上没路灯, 买根路边的“纤弹桿儿”用洋火点燃当火把,照着几十米城墙上坑坑窝窝漆黑的路,高一脚低一脚走回家 。“纤弹桿儿”是竹子编的拉船的纤绳,用旧了,晒干宰成一米长一节,晚上摆地摊出售,让人当“电筒”。几十年过去了,城墙坎子虽在,但变化很大。当年的城垣没有現在这么高,街道边的城墙垛子高出路边一米多,上面杂草丛生,站在路上是看不到小市的。
60年代初修沱江一桥,被挖掉部分,文革中“备战,备荒”修枇杷沟战备公路以及后来的旧城改造,小北门城垣全部被挖掉。只留下个城门洞。七十年代从那儿过,看到的小北门不大,只有一人多高,石砌城门洞可勉强同时进出两人,里面还有个小小的瓮城,两边已无城墙辅翼.,孤零零立在那里向隅而泣 ,背靠从三道拐“礼拜堂”下到河边的一条长长的烂石梯“青龙嘴”,望着河坝下的“铁灯杆”。位置在现在的江城路往枇杷沟方向五十米左右,宰牛院前人行道上。改革开放修新商品房,全部消失。
铁碓窝还是铁碓臼
据说这个铁碓窝是忠山公园前身市政工程处的工作人员,在当年开凿建设时候挖出来的,但是我没有办法考证,外祖母过世多年,当时也不知道这个事情,但是听罗老师说了以后,我也做了一番考证。得到了一些结果,写在最后,留下一些线索,希望有知道更清楚的人来补充。
据说跟湖广填四川相关,在山东的川籍移民后裔回忆祖籍地时,都说来自四川成都府铁碓臼(duì jiù),又有奉节县铁碓臼、丰都县铁碓臼、南溪县铁碓臼、绵竹县铁碓臼、隆昌县铁碓臼、峨眉县铁碓臼等说法。
为什么都带有铁碓臼这个名字?铁碓臼究竟意味着什么?是不是像明初和清初两次湖广填四川移民运动中的“湖广麻城县孝感乡”一样,只是一个地名符号的指代?根据成都府铁碓臼来对应泸州的铁碓窝,或许真相隐藏在传说中,据说明初军队的旌旗。明朝军队非常看重旌旗,军中旌旗名目繁多,旗杆制作也非常讲究。旗杆一般用木头做成,杆顶用铁制的枪头套上去;杆底大多制作成葫芦形状,目的是便于插旗。有的旗杆还在底端加套一个铁制的“枪头”。这个“枪头”上大下小,呈圆锥形,很像一个微缩版的碓臼。
用这个“枪头”的好处是,行军时,可以把“枪头”卸下来,便于手拿旗子;扎营时,把“枪头”套上,方便插在地上。这样的旗杆,是大夏降卒此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,所以给他们的印象非常深刻。
文化水平不高的他们,根据自身生活经历,这种铁“枪头”很容易让他们想起老家舂米时用的碓窝(有可能那时不叫碓窝,叫碓臼),所以形象地将其称为铁碓臼。甚至有可能私下里就把成都前卫军营称为铁碓臼,就像给人取外号一样。那么泸州发掘出来的这个是不是也这样理解就不得而知,这个事情目前谈论的人不少,四个铁里面比较奇特的一点,希望今天写出来以后有人可以来补充。
看完我说的四个铁,大家对老泸州印象是不是有更深了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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